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榆林窟第25窟

榆林窟第25窟-双甬道中心佛坛殿堂窟-中唐

榆林窟第25窟位于东崖上层北侧,约为吐蕃占领瓜州(公元776年)以后建造。此窟为前后室,前室之前有进深较长的前甬道,前室平面横长方形,一面斜坡顶。经过较短的后甬道进入主室。主室为平面方形的覆斗顶窟,中央设方形佛坛,坛上仅存主尊彩塑像一身,为结跏趺坐像,但经清代重修,其余彩塑已毁。壁画的主要内容有:前室门上残存有毗沙门天王赴哪吒会,门南和门北分别绘南方天王和北方天王。主室窟顶壁画大部分脱落,残留有千佛;正壁绘密宗八大菩萨曼荼罗经变;北壁绘弥勒经变;南壁绘观无量寿经变;前壁门两侧分别绘文殊变、普贤变。

榆林窟第25窟-北壁弥勒经变

北壁的弥勒经变,是依据《弥勒下生成佛经》绘制的,整铺壁画以弥勒三会为主体。正中的初会场面规模最大,是画面的中心,龙华树下弥勒佛倚坐说法,广度众生,初会度人九十六亿,皆得罗汉果位。弥勒外披右袒袈裟,内著中国式对襟襦,法华林菩萨和大妙相菩萨左右胁侍,天龙八部和听法圣众围绕四周。弥勒身后是碧绿的龙华树,头顶是装饰华丽的宝盖,宝盖的顶端是被多层莲台托起的摩尼宝珠,上方是须弥山,左右两侧两身飞天翩翩起舞。前面有儴佉王“罄舍诸珍宝,祈心慕出家”的场面。翅头末城国王儴佉王把自己的镇国七宝台呈献给了下生的弥勒,弥勒接受了七宝台之后又把它施舍给了婆罗门。众婆罗门得到七宝台之后立即把它拆毁,每个人分割部分宝物带走。弥勒眼看如此美好的七宝台转眼间化为乌有,于是深悟人生无常的道理,便在龙华树下修道成佛。这就是弥勒下生成佛的缘由。儴佉王见证了弥勒成佛后,遂率领王公大臣、王后太子、宫女佣人等八万四千人纷纷发愿出家。画面的正中下部表现的正是这个情节:画面中阁楼的顶部已经拆除了,也能清楚地看清内部的建筑结构,但是五六个婆罗门人并没有善罢甘休,仍然在拆毁阁楼。初会的供案上和供案两侧,陈列着儴佉王的七宝:轮宝、象宝、马宝、珠宝、女宝、藏宝、兵。供案上中间是摩尼宝珠(珠),左为金轮宝(轮),右有一宝函,即藏宝(藏)。供案右侧有一白象和一女子,即象宝(象)和玉女宝(女);左侧一匹白马和全副武装的将军,即马宝(马)和兵宝(兵)。

北壁右下角-弥勒经变之天王-中唐

在初会的西侧下角,是弥勒三度法会中的第二会,袈裟摆放在案上,比丘静坐听法,前面是着唐代俗装幞头靴袍的男剃度者,第二会说法度俗众九十四亿。第二会的对面就是第三会,比丘尼合十听法,前面是女剃度者,度俗众九十二亿。第二会和第三会左右对称、构图一致:都是弥勒佛居中,慈眉善目俯视众生;两大菩萨肃穆庄严侍立左右;天王力士怒目圆睁紧随身后,天王利器高举、,虬髯飞动,一副威武庄严之势,与菩萨的温尔恬静的菩萨形成鲜明对比,更突出了天王的惩恶、菩萨的扬善职责。说法图前的案几上摆放着香炉,床后的僧人整齐列坐,床上放置着戒酒后废弃的酒具、梯度落下的长发和马上出家后穿戴的袈裟。前方都有正在剃度的场面。二会、三会与初会组成“品”字形构图,是弥勒经变的主体。

北壁-弥勒经变之初会听法八部众局部-中唐

经变的中心是弥勒三会,在周围的画面中则描绘出佛经所记的相关故事:在壁画的右上角,描绘了大迦叶献袈裟的场面,这也是弥勒经变中非常重要的一个情节。弥勒说法后率四众前往耆阇崛山,到耆阇崛山后,弥勒像开启城门一样用双手劈开了此山,禅定了500年的大迦叶醒了过来,从山洞走出来,向弥勒行礼跪拜,献上了袈裟。袈裟是释迦牟尼临终前交给弟子大迦叶,让他交给未来佛弥勒的。画面周围溪流淙淙,古树参天,草木掩映,禅窟错落,山石奇崛,环境优雅。大迦叶凿岩石而修禅,束茅草而休憩。

北壁-弥勒经变之吐蕃族婚礼-中唐

佛经中说,在弥勒世界,人们生活很幸福,农民一种七收,用力甚少,收获颇多。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树上生衣,随意取用,人寿八万四千岁,女人五百岁出嫁等等,这些内容都在壁画中表现出来。在大迦叶献袈裟故事的下面,表现的是一种七收场面。画面中一男子头戴斗笠,身穿长袍,双手扶犁,正在犁地,一黑一黄两头健壮的耕牛正在拉动着插入土地的木犁前行。这就是中国传统的所谓“二牛抬扛”的农作方式。男子身后有一位妇女正在往犁过的地里播撒种子。侧面的一男子站立着用镰刀正在收割庄稼。傍边一男子手持木叉正在扬场,一妇女正在用扫把扫除麦堆上的柴草。妇女身后有一僧人正在为一俗人讲经。整个画面充满了浓郁的生活气息,是表现唐代农业生产生活的珍贵资料。

北壁-弥勒经变之耕种图-中唐

在耕种图下面,绘的是老人入墓:佛经说,弥勒之世,当人们活到八万四千岁时,就自己到提前建造好的墓园去等待死亡(人命将终,自然行诣冢间而死),没有痛苦。壁画描绘的是一座墓园,一位身穿白色长衫的老者坐在墓室入口,右手拄拐杖,左手拉着一位用手帕拭泪的妇女的手,这位妇女身后还站着两位妇女,也表现出依依惜别的样子。墓园入口站着一位女童和一位穿灰色长衫的白胡子老者,他们也是送别老人的;白胡子老者搓手嗟叹,好像是面对这一幕有很多的感慨似的;老人面前匍匐着一个稚气的童子,正在跪别,童子左侧的一位男子掩面哭泣,表现出不忍离开的样子。整个画面以老人为中心,送别的人围绕老人围成一个半圆,除了老人自己表现得很平静安详外,其他送别的眷属都表现出不忍分别的神情,富有人间情趣。老人入墓的下方有另外一个场面:一个华丽的宝函丢弃在路边,两个行人路过只是回头看了一眼,但并无据为己有之意而离开了,这是表现弥勒世界的“路不拾遗”。

北壁-弥勒经变之老人入墓-中唐

经变画的东侧,描绘的是树上生衣,很多漂亮鲜艳的衣服挂在树上,随手取用。下方就是表现“女子五百岁出嫁”的婚嫁图:一男子跪在地上礼拜,身边有几位身穿左衽服的吐蕃客人。唐代段成式在《酉阳杂俎》记载:“北朝婚礼,青布幔为屋,在门内外,谓之青庐,于此交拜”,画面与段成式记载吻合,反映了北朝的婚礼风俗在瓜州一直沿袭到了唐代中期,吐蕃装人物形象的出现,也为确定此窟的年代提供了依据。

北壁-弥勒经变之象宝、女宝-中唐

东侧上方,画阎浮提世界诸事,左上角画一城,即佛经中讲的翅头末城,方形的城廓、城垣、两面城门、门楼和角楼,护城河绕城一周。城内一座六角形的楼阁建筑,阁内一女性支颐而卧,阁外有一身菩萨乘彩云徐徐飞来,这是弥勒观父母的情节。城外一佛率众前来,这是弥勒佛于三会说法后于众菩萨弟子回翅头末城的情节。大力龙王多罗尸弃见弥勒前来,乘彤云飞升于空中,赶紧降雨迎接,使道路润泽。有一位毛头罗刹双手合十跪在弥勒佛前行礼,扫帚平放在身边,城内另外一个罗刹正在清扫道路。

北壁-弥勒经变之听经得往生-中唐

下方的场景是:在绿树成荫的树林中有两位信徒,一位信徒双手合十跪在一位僧人面前,正在听僧人讲经说法,僧人手执经书,正在认真诵读。另一位信徒正在认真抄写佛经。从这两位信徒身旁各线有一朵彩云托起一人,表示这两位信徒听法抄经后得度升天了。《弥勒下生成佛经》说:凡众若是读经写经、缯菜供养、修塔立寺,这些举动都是佛教信徒修“福田”的善行,在弥勒下生的世界,这些人一定会遇见弥勒,在弥勒三度法会中得度超生。

北壁-起舞飞天-中唐

弥勒经变描绘了弥勒世界妙花园(华林园)的美满和谐生活:法界中的佛、菩萨高坐莲台,讲经说法,广度僧尼;人间世界则风调雨顺,一种七收,婚丧嫁娶;自然界妙花园环境优美,景色迷人。创造出美好的弥勒世界图景。

榆林窟第25窟-南壁-观无量寿经变-中唐

与北壁弥勒经变对应的南壁画观无量寿经变。观无量寿经变是根据《观无量寿经》绘制的,中部主要画面以雄伟壮丽的宫殿楼阁来表现佛教的净土世界(极乐世界),在两侧分别以条幅的形式画出未生怨故事和“十六观”(表现通过极乐净土的观想途径)。在净土世界图中,主尊无量寿佛结跏趺坐于莲花宝座上,观音菩萨和大势至菩萨作为两大胁侍菩萨分列两侧,圣众围绕,下部平台上的舞伎击鼓踏足,翩翩起舞,分列两侧的乐队分别演奏着拍板、排箫、横笛、箫、琵琶、笙、筚篥、法螺等乐器。在舞伎身边还有一身迦陵频伽也手挥琵琶,神情专注。乐舞场面是净土变中的重要内容,为表现西方极乐世界的美妙生活,通常都在佛说法的场面前描绘音乐舞蹈的场面。这样颇具规模的音乐演奏场面,反映了唐代宫廷音乐的盛况。从舞伎的表演中,我们可以想见唐代文献所记当时流行的“胡腾舞”、“胡旋舞”等舞蹈的形象。极乐净土有七宝池、八功德水,殿宇巍峨,宝树成行,百鸟和鸣。画面右侧的白鹤和迦陵频伽与画面左侧的孔雀和共命鸟为西方极乐世界增添了祥和神秘的色彩。迦陵频伽人头鸟身,双翅张开,两腿细长,体似仙鹤,正演奏乐器,站在一边的仙鹤亮翅回头,驻足观看,似乎被美妙的音乐所吸引而流连忘返。佛经也记载说:山谷旷野多有迦陵频伽,出妙声若人若天。共命鸟一身双头,其他身体形象与迦陵频伽相似。共命鸟身边的孔雀似乎正在应着美妙的节拍而翩翩起舞,体现出西方极乐世界的美好场面。

南壁-观无量寿经变之乐队-中唐

“未生怨”讲了一个因果报应的故事:古印度王舍城的国王频婆娑罗王年老无子,非常着急,便请来相师算命。相师告诉国王,山中有一道人,死后会来投胎。国王求子心切,安排手下断绝了道人进出山中的道路,饿死了道人。国王苦苦等待时日,仍不见王后有孕,又请来相师算命。相师说,道士投生的时候还未到,现在化为白兔了。国王派人到山林围捕了所有的白兔,并用铁钉钉死。不久,王后果然有孕,生下后取名阿阇世。由于是老年得子,国王和王后非常宠爱王子。阿阇世长大成人后,一日出游归来后,心生恶念,发动政变,篡夺了王位,将其父频婆娑罗王幽闭于七重深牢,并断绝食物,欲将其饿死。王后韦提希夫人惦念国王,以探监的名义去见他,实际上将蜜面涂在身体上、将葡萄汁灌在璎珞中,偷偷带给国王充饥。国王食用了蜜面和葡萄汁,二十一天后仍然安然无恙,阿阇世感觉事情蹊跷,便让人暗中查看。当阿阇世知道是母后所为后,盛怒异常,当即钉死了父王,并持剑欲弑母。在两位大臣的苦劝下,才放弃了杀母,改为囚禁。韦提希被幽禁后,百思不得其解,终日憔悴,只好向佛祈福,佛和目犍连、阿难两位弟子现身王宫,为其讲述过去现在的因缘。壁画中未生怨故事画在净土图的右侧,采用连环画的形式,由下而上,分别表现阿阇世王子兵变抓走国王、王后探监、王子欲弑母、王后礼佛、佛为讲过去因缘等场面。与未生怨画面相对的净土左侧,同样以条幅的形式画出“十六观”的内容。这是表现佛向韦提希夫人指点摆脱尘世烦恼途径——“十六观”。这十六观是往生西方极乐世界的法门,具体指:日想观,水想观,地想观,树想观,池想观,总想观,华座观,像想观,佛身观,观观世音菩萨色身像,观大势至菩萨色身像,普想观,杂想观,上辈生想观,中辈生想观,下辈生想观。其中上、中、下三辈生想观细分为上品上生、上品中生、上品下生、中品上生、中品中生、中品下生、下品上生、下品中生、下品下生,共九品,通称九品往生。是指进入净土世界的等级,因其生前的功德果报不同而有差别,这也真实而明确地指明了修行的途径,在唐代佛教信仰中十分流行。九品往生有时被直接画在净土变的七宝池中。观无量寿经变通过表现西方净土图,表现佛国世纪的无比富足美好,对广大百姓有很强的吸引力,而且像十六观这样具体的修行方法,又给人们提供了通向彼岸的具体途径。因此,《观无量寿佛经》等宣扬净土世界的经典深受欢迎,而观无量寿经变也流行于寺院和石窟壁画中。

东壁北侧-药师佛-中唐

正壁绘八大菩萨曼荼罗,中央是主尊卢舍那佛着菩萨装,两侧各绘四身菩萨,但南侧的壁面已毁,仅剩北侧四身菩萨。八大菩萨曼荼罗通常是以卢舍那佛为主尊,周围分别绘观世音、金刚手、弥勒、虚空藏、普贤、文殊、除盖障、地藏等八位菩萨像。这一题材在敦煌壁画中流行于晚唐五代,第25窟的八大菩萨曼荼罗是同类题材中出现最早的一铺。现存壁画中只有北侧的菩萨保存下来,包括地藏菩萨、虚空藏菩萨、文殊菩萨、弥勒菩萨。菩萨分别坐在莲花座上,均有近似椭圆形的头光和圆形身光,头束高髻,戴宝冠,卷发披肩,人体比例匀称,肩宽腰细,肌肉丰满,袒裸上身,斜披天衣,胸饰多曲项圈,臂饰臂钏,下穿紧身长裤。此画以遒劲流利的铁线描刻画形象,造型严谨,描绘细腻,色调柔和,具有印度波罗王朝的绘画风格特征,表明在唐代后期印度的新艺术风格继续影响到中国。

西壁门的南北两侧对称绘制文殊变和普贤变。北侧的文殊变中,文殊菩萨头顶华丽的华盖,左手持如意,仪态悠闲地坐在狮子宝座上。左右两身胁侍菩萨面含微笑,持幡随行,文殊身后还跟随着一身菩萨,神情宁静。而文殊的坐骑狮子则狮口大张,似乎正在怒吼、狮头及狮腿上的狮毛都卷曲着,分明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牵狮的昆仑奴跨开双腿、双手使劲拉紧了缰绳,但仍然表现出力不从心的样子。画面中四身菩萨的平和宁静与狮子和昆仑奴愤怒紧张形成了很有情趣的对比。南侧的普贤变在构图上与文殊变大体一样,只是他的坐骑为白象;白象低垂着象鼻子,两耳下垂,一副温顺的样子,而驭象者则高举笞杖,正在驱赶着慢条斯理的大象。两铺壁画中,狮子毛发卷曲、白象耳朵低垂,狮子狮口大张、大象低垂着象鼻子,昆仑奴紧拉缰绳、驾驭象者持杖驱赶,狮子使用缰绳牵引、而大白象索性没有缰绳,通过这些对比,两种动物的性格特点被活灵活现地表现出来。

文殊、普贤和释迦合称“华严三圣”,在造像中,作为释迦牟尼的胁侍菩萨,文殊和普贤常一左一右列坐于两侧,文殊专司智慧,表大智;普贤专司理德,表大行。文殊骑青狮,以狮子的勇猛,表示菩萨的智慧威猛。普贤菩萨的坐骑是六牙白象,以示威灵。

榆林窟第25窟-主室西壁北侧-文殊图-中唐

前室东壁南北分别绘制南方天王和北方天王。南方天王头戴盔帽,身穿战袍,右手持剑,左手扬掌,跨步踩鬼,神情庄重,夜叉、天女紧随左右。南方天王,音译为毗琉璃,音译为增长天王,是佛教中守护南方之天神。南方天王的左侧有一条用汉、藏、回鹘文书书写的游人题记,是一条重要的古代史料,其中的汉文题记为:

光化三年十二月廿二日,悬泉长史斊乞达、宁■柱、斊萨女磨;

都知兵马使冯钵略,兵马使王佛奴,游奕使聋钵罗赞,兵马

使杨佛奴,随从唐镇使巡此圣迹,因为后记。

从这条墨书题记我们得知光化三年(公元900年)时,榆林窟已经疏于管理,游人可以随意在壁画上涂写了;题记也说明瓜沙二州六镇之一的悬泉镇,在光化三年的晚唐时期已经存在;同时也表明第25窟建窟的年代不晚于公元900年,为判断此窟的建造年代提供了依据。

东壁北侧绘北方天王,头戴宝冠,怒目圆睁,身着吐蕃装甲胄,左手托五柱空心塔,右手持三叉戟,座下压着两只夜叉鬼,身后跟随侍从。北方天王,音译为毗沙门,意译为多闻天王,是佛教中守护北方之天神。北方天王的北侧是随行护法的毗沙门天王的二太子形象,左手托宝珠,右手握宝鼠,头披大虫皮(虎皮),作虎口含头的样子。吐蕃人把虎皮叫大虫皮,也叫波罗皮,用虎皮缝制的衣帽是吐蕃人表彰英雄的服装:“贵人有战功着,生衣其皮,死以旌勇”。莫高窟中唐第205窟佛坛北侧的天王塑像与此相同。莫高窟吐蕃时期的供养人题记中也有“……大虫皮康公之女……”的记载。佛典《毗沙门仪轨》记载,公元742年,大食(现在的伊朗一带的阿拉伯帝国)、康(现在的今乌兹别克斯坦撤马尔罕一带)等五国军队围攻瓜州,瓜州城告急,应瓜州之邀,毗沙门天王立即派遣自己的二儿子独健率领天兵天将援救瓜州。独健一行三五百人身着铠甲,腾云驾雾般神速抵达瓜州后,鼓角大鸣,声震百里,地动山崩,云雾蔽日。敌营中的弓弩弦被金鼠咬损,器械损断尽不堪用,五国大惧皆退军。手握金鼠是独健的形象特征。

本窟壁画在艺术上达到较高的成就,特别是弥勒经变和观无量寿经变以完美的空间构成形式,把建筑、山水风景与众多的人物结合在一起,创造出空旷辽阔的境界。人物均为中国面貌,唐人衣冠。以线描造型,继承了唐代吴道子一派的兰叶描法,简练准确,圆润流畅。画家通过人物动态、面部表情,特别是眼神来体现不同人物的性格和内心情思。色彩上以青绿色为主调表现出典雅、清淡之美。此窟壁画是唐代壁画艺术的重要代表作。